美国多家主流媒体刊文指出,当前美国面临的最严峻威胁并非来自外部地缘政治对手,而是持续膨胀的“自身债务”,这一观点引发美国各界广泛讨论,也折射出这个全球最大经济体内部深藏的结构性危机,美媒警示,若不采取有效措施,债务问题可能成为拖累美国经济、削弱全球影响力的“头号敌人”。
债务规模触目惊心,远超历史水平
根据美国财政部数据,截至2024年,美国国债总额已突破34万亿美元,相当于美国年度GDP的约123%,这一数字较20年前增长了近5倍,且增速远超经济复苏步伐,更值得警惕的是,债务扩张的“加速度”正在加快:特朗普政府时期的减税政策与新冠疫情后的大规模财政刺激,使国债在短短四年内激增7万亿美元;而拜登政府推出的《通胀削减法案》等支出计划,虽试图通过增税缓解压力,却仍难以抵消结构性赤字的扩张。
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(CBO)最新预测,到2034年,美国国债占GDP比重将突破181%,利息支出将超过国防、社保等关键领域的财政投入,成为联邦政府最大的单项支出,美媒直言,这种“寅吃卯粮”的财政模式已让美国陷入“债务依赖症”,每一代纳税人都在为前期的过度消费“买单”。
债务危机如何成为“头号敌人”?
美媒认为,美国债务问题的危害远超传统安全威胁,其影响渗透至经济、政治、社会乃至全球治理的多个层面:
挤压民生与投资,削弱经济活力
随着利息支出攀升,联邦政府可用于教育、基建、科研等领域的资金被严重挤压,2023年美国国债利息支出已达6590亿美元,超过联邦政府对教育、交通和能源领域支出的总和,长期来看,债务负担可能导致私人投资被“挤出”,降低劳动生产率,最终拖累经济增长潜力。
金融稳定风险加剧,美元地位受挑战
美国国债被视为全球“无风险资产”,但其信用正因债务扩张而受到质疑,若投资者对偿债能力失去信心,可能引发美债收益率飙升、股市暴跌的连锁反应,美联储通过“印钞买债”的方式为债务融资,已导致通胀压力反复,更深远的是,若美元资产吸引力下降,可能加速全球“去美元化”进程,削弱美国对全球金融体系的掌控力。
政治极化阻碍解决方案,社会撕裂加剧
债务问题在美国已成为党派斗争的“牺牲品”,民主党倾向于通过增税和扩大社会福利缓解赤字,而共和党则主张削减政府开支(尤其是医保、社保等 entitlement programs,权利性支出),双方难以达成共识,美媒批评,这种“政治瘫痪”导致债务问题被不断“拖延”,最终可能以“财政悬崖”或债务违约的形式集中爆发,引发经济衰退与社会动荡。
全球信誉受损,盟友关系生变
作为全球最大债务国,美国通过发行国债“透支”却让全球为其买单,近年来,包括中国、日本等主要债权国持续减持美债,而沙特阿拉伯等产油国也开始以非美元货币结算贸易,美国《外交政策》杂志指出,债务危机正削弱美国向盟友提供公共产品的能力,其“全球领导者”形象正因“财政不负责”而黯然失色。
改革之路为何步履维艰?
尽管债务危机日益严峻,但美国改革之路始终面临多重阻力:一是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,削减社保、医保等支出会触及大量选民的核心利益;二是选民对“增税”的普遍抵触,使得政府难以通过扩大税基缓解压力;三是两党选举政治的短期导向,政客更关注眼前选票而非长期财政健康。
美媒直言,美国若想摆脱债务“敌人”,必须拿出“刮骨疗毒”的勇气:通过跨党派合作制定长期财政规划,逐步控制赤字;推动结构性改革,提升经济增长潜力,从根本上“做大蛋糕”,在当前政治极化和社会分裂的背景下,这样的改革短期内难以实现。
债务“内爆”风险不容忽视
美国媒体的警示并非危言耸听,当债务规模成为悬在经济头顶的“达摩克利斯之剑”,当“花钱换选票”的政治惯性取代理性财政决策,美国或许需要承认:真正的敌人,从来不是外部挑战,而是自身难以克服的治理顽疾,若无法破解债务困局,美国不仅可能失去经济霸权,更将面临内部凝聚力瓦解、国际地位下滑的系统性风险,这场“与自己的赛跑”,美国已经输不起。



